91年大學畢業證書樣本

第二個層次是超越文明鴻溝的民族宗教矛盾。例如，俄羅斯和烏克蘭之間最突出的矛盾是斯拉夫人。大多數人相信東正教。沒有本質上的文明問題，主要是外部煽動下民族矛盾加劇的悲劇。拉脫維亞更為明顯。目前，中國的民族宗教矛盾仍然非常嚴重，因為超過30%的人口是俄羅斯人。蘇聯時期，大量俄羅斯人遷移過去。兩個民族之間的矛盾仍然存在，以及基督教新教、天主教和東正教之間的矛盾。

蘇聯內部的張力:文明斷裂帶

91年大學畢業證樣本講解：

【文/觀察者網專欄作者潘光】

轉眼間，蘇聯解體已經30年了。許多事情一眨眼就過去了，但歷史余震仍在出現。

蘇聯解體是由復雜的內因外因引起的。本文從文明、民族和宗教的角度分析內因。

主要有三個問題：一是蘇聯文明斷裂帶；二是蘇聯民族宗教矛盾、文明斷裂帶和民族宗教矛盾是兩個層次的問題，前者更深層次，后者更外觀；第三，蘇聯民族問題崩潰的主要原因是未能維護多民族宗教統一的中央集權，統一的支柱是中央集權，一旦中央集權旁落自然分裂。

戈爾巴喬夫于1991年12月25日宣讀辭職聲明。

戈爾巴喬夫于1991年12月25日宣讀辭職聲明。@視覺中國

關于第一個問題，我曾提出過一個理論叫“文明斷裂帶”，就是不同文明之間存在一條斷裂帶。上世紀90年代，中亞-高加索最早做了一個話題-
當時中亞和高加索主要在蘇聯，巴爾干與蘇聯的關系非常密切。

中亞主要是四大文明交匯處，東是漢儒文明，西是伊斯蘭文明，北是斯拉夫東正教文明，南是印度文明。斯拉夫東正教文明和伊斯蘭文明主要涉及蘇聯。

需要注意的是，我不同意文明沖突論，所以一般不需要文明沖突。文明斷裂帶是指兩種或幾種文明在某個地方的交匯處可能發生碰撞或融合。以中國為例，在幾千年的交流、對話、融合過程中，中華民族的大家庭是由不同民族、宗教、文化逐漸形成的。斷裂帶絕不是沖突，但這里有幾種文明的界限，既有摩擦又有融合。

事實上，蘇聯時代的中亞地區是伊斯蘭文明和斯拉夫東正教文明的交匯處，兩者之間裂帶。經過仔細研究，文明差異體現在宗教和民族問題上，這些問題在蘇聯相互擠壓和作用，導致龐然大物瓦解。

我曾經訪問過哈薩克斯坦首都阿斯塔納，現在改名為努爾蘇丹。一根91米高的紀念柱矗立在市中心的獨立廣場上，以紀念哈薩克斯坦的獨立。早在1986年獨立之前，哈薩克青年就在阿拉木圖發起示威游行，要求獨立，蘇聯軍隊開槍，導致流血沖突。哈薩克獨立后，在這里建了一個獨立的廣場，旁邊有一塊紀念哈薩克青年為獨立而崛起的紀念碑。蘇聯與加盟國和民族之間存在矛盾。

但另一方面，我有一個好朋友是哈薩克斯坦的教授。她的女兒是哈薩克人，女婿是俄羅斯人。不同民族之間的通婚在當地很常見。我曾經問過他們一個敏感的問題，你和你的孩子是去東正教堂還是清真寺參加宗教活動？他的回答讓我很驚訝：兩者都可以去?？梢?，雖然存在差異，但融合是文明斷裂帶地區的普遍現象，這是客觀現實。

說到高加索，主要涉及斯拉夫東正教文明和伊斯蘭文明，前者主要是俄羅斯人，但格魯吉亞和亞美尼亞也相信東正教或基督教，阿塞拜疆是典型的突厥和伊斯蘭文化，現在接近土耳其。亞美尼亞和阿塞拜疆之間的納卡沖突起源于蘇聯晚期，一直持續到今天。

在蘇聯時期，高加索地區最大的沖突發生在車臣。車臣的問題很長。自13世紀以來，車臣經歷了蒙古、帖木兒帝國和土耳其奧斯曼帝國的入侵。當奧斯曼進入車臣時，他也帶來了伊斯蘭教。沙皇俄國在18世紀后開始向高加索進軍，這場征服戰斷斷續續地持續了數百年。由于斯拉夫東正教文明與伊斯蘭文明在這里形成了巨大的差距，沙皇一直認為高加索地區，尤其是車臣，是最難治理的地方。

1941年，當德軍入侵時，斯大林非常擔心車臣，認為車臣可能會與納粹德國勾結。事實上，一些車臣組織了支持納粹的軍隊。后來，斯大林強行將數十萬車臣遷往西伯利亞或中亞；斯大林下臺后，赫魯曉夫為此翻案，認為斯大林犯了一個錯誤，并將車臣遷回高加索。許多人死在路上，所以車臣非常討厭從沙俄到蘇聯的統治。蘇聯解體后，立即爆發，車臣戰爭斷斷續續打了十多年。這些地區是蘇聯解體前后最早爆發的沖突，這些民族宗教沖突有歷史原因。

巴爾干地區也是如此。南斯拉夫的解體意味著三大宗教和六七個民族之間的分裂仍在繼續。南斯拉夫與蘇聯非常密切，尤其是塞爾維亞人，與俄羅斯人同文同文。因此，當北約轟炸塞爾維亞和科索沃時，葉利欽派軍隊支持塞族。

我們常說巴爾干半島是歐洲火藥桶，根本原因是不同民族、宗教之間的文明差距，南伊斯蘭文明和斯拉夫文明，北天主教和東正教，如斯洛文尼亞、克羅地亞是典型的天主教，塞爾維亞是東正教，矛盾很深。

總的來說，蘇聯的文明斷裂帶基本上是中亞-高加索-巴爾干文明斷裂帶及其輻射。

第二個層次是超越文明鴻溝的民族宗教矛盾。例如，俄羅斯和烏克蘭之間最突出的矛盾是斯拉夫人。大多數人相信東正教。沒有本質上的文明問題，主要是外部煽動下民族矛盾加劇的悲劇。

俄羅斯和烏克蘭是斯拉夫的兩個兄弟，在衛國戰爭中并肩作戰。當俄羅斯和烏克蘭發生沖突時，雙方普通人都覺得他們無法與并肩作戰的兄弟作戰。俄羅斯和烏克蘭之間的民族矛盾不是絕對意義上的文明問題，而是與色彩革命、宗教矛盾和民族矛盾糾纏在一起。

中亞主要涉及伊斯蘭教。所以，說到天主教、基督教新教和東正教的矛盾，波羅的海三國在蘇聯最為突出。

立陶宛是第一個公開要求獨立的國家，它是一個典型的天主教國家。當然，立陶宛民族與俄羅斯民族也存在矛盾。拉脫維亞更為明顯。目前，中國的民族宗教矛盾仍然非常嚴重，因為超過30%的人口是俄羅斯人。蘇聯時期，大量俄羅斯人遷移過去。兩個民族之間的矛盾仍然存在，以及基督教新教、天主教和東正教之間的矛盾。愛沙尼亞本質上是一個北歐國家，屬于芬蘭的民族體系，與斯拉夫人完全不同，語言也不同。宗教信仰主要是基督教路德宗和天主教。

因此，波羅的海三國將特別接近歐盟和北約。德國的基督教新教和天主教實力雄厚，歷史上與波羅的海國關系密切。事實上，立陶宛也是蘇聯加盟國獨立外出的第一槍。

后來，烏克蘭和白俄羅斯也加入了要求獨立的過程，部分原因是葉利欽，這就是政治原因。既然葉利欽不是蘇聯國王，他就是俄羅斯國王，所以他堅持宣言，除了俄羅斯、烏克蘭和白俄羅斯，他還把哈薩克拉進來宣布終止蘇聯。

1991年12月8日，葉利欽(左)與白俄羅斯共和國最高委員會主席舒什克維奇(右)簽署了《關于建立獨立國家聯合體的協議》。圖自德新社

民族矛盾主要體現在俄羅斯和烏克蘭之間。俄羅斯和白俄羅斯也是兩個民族，但差異不明顯，語言和文化基本相同。我的一個同事畢業于白俄羅斯明斯克大學。他的畢業證書上的文字像俄語，但不是俄語。他說是白俄語，和俄語很像，但是有些字母有點不一樣。相比之下，烏克蘭文跟俄文的差異稍微大一些，但說話都能聽懂，差異恐怕比上海話和廣東話之間還小。

為什么烏克蘭的裂縫這么嚴重？因為西烏克蘭實際上是一個基督教和天主教地區，而東烏克蘭，如頓巴斯，是一個真正的俄羅斯地區，基本上是俄羅斯人，說俄語，最后他們覺得沒有辦法，宣布離開烏克蘭。事實上，西部地區是從波蘭劃過的。二戰結束后，斯大林將歐洲國家的邊界向西移動，因此原本屬于波蘭的領土屬于烏克蘭。一些德國領土最初被劃入波蘭和蘇聯。

例如，現在俄羅斯的加里寧格勒原本是德國的柯尼斯堡，哲學家康德出生在這里；德國還有一些地方被分配給波蘭。有一個著名的地方叫布雷斯勞。當時，上海的許多猶太難民都逃到了那里，但現在這座城市屬于波蘭，改名為弗羅茨瓦夫，因此，天主教、基督教和斯拉夫東正教在這些地區存在矛盾。包括南斯拉夫，還有保加利亞和羅馬尼亞，有的信東正教，有的信天主教。包括南斯拉夫，還有保加利亞和羅馬尼亞，有的信東正教，有的信天主教。

但后果是，蘇聯結束了，大約有2500萬俄羅斯人成為了外國人。俄羅斯總統普京最近表示，蘇聯解體后，國家失去了40%的領土，生產力和人口比例相同，整體實力大大削弱。

除了2500萬俄羅斯人成為外國人外，還有5000萬加盟共和國的人成為俄羅斯的異類。大多數人承認俄羅斯，因為他們是蘇聯公民，然后繼續下去，但有些人不想加入俄羅斯，他們認為他們仍然是中亞穆斯林或格魯吉亞人，波羅的海洋國家，想回到他們的國家，在俄羅斯顯得不合適。特別是來自中亞和高加索的人，俄羅斯的幾次恐怖襲擊基本上是由來自這些地方的人造成的，比如圣彼得堡地鐵站的爆炸。

蘇聯解體后，有些人不想回到原來的地方，留在俄羅斯工作，生活條件很差，俄語不好；如果國家政策好，這些人可以整合，但當蘇聯解體時，俄羅斯的內部狀況很差，無法考慮這些問題。1999年去俄羅斯，城市亂七八糟，治安狀況不好。我們不能使用信用卡。新的金融體系還沒有完善，舊的已經停止了。再比如國有企業，很多金融寡頭趁機低價購買，一家坦克廠100萬美元就能買到。當然，這些涉及蘇聯解體前后的經濟問題在這里不表明。

第三個層面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即維護多民族國家統一的唯一支柱是加強中央集權，這是幾乎所有多民族國家維護政權運作的核心手段。作為一個多民族國家，中國在歷史上是這樣做的，但不同時期的手段和強度是不同的。

從晚清到民國，中國的中央集權逐漸缺失，國家四分五裂，外蒙古獨立于中國，新疆和西藏的分離主義勢力十分猖獗。新中國成立后，中央集權大大加強。這離不開黨的領導核心。

蘇聯最致命的問題是1990年解散蘇聯共產黨，戈爾巴喬夫和葉利欽是歷史罪人。解散共產黨后，許多黨員笑著離開了。沒有人站出來捍衛共產黨。蘇聯共產黨的威望已經喪失。蘇聯作為一個多民族國家，已經在一起近70年了。這是因為有中央集權政權和蘇聯共產黨領導，為什么一夜之間崩潰？第一步是解散蘇聯共產黨。

第二個重要原因是列寧的聯盟制國家結構是一個重大隱患，下轄15個加盟共和國。事實上，當時有人反對聯盟制。

聯盟制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邦聯制，名字叫蘇維埃國家聯盟，也就是說下轄的都是國家。因此，當蘇聯崩潰時，這些特許經營國很容易獨立。例如，烏克蘭蘇維埃特許經營共和國立即成為烏克蘭共和國，因為它們有國家名稱。而且，蘇聯當時在聯合國擁有三個席位，蘇聯、烏克蘭、白俄羅斯各持一票，獨立后自然也就繼承下來了。

1954年3月，毛澤東主席與出席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起草委員會第一次全體會議的委員合影留念。圖自中國政協文史館

學術界對聯盟制度的爭議很大。事實上，1954年，中國憲法參照蘇聯的做法，確立了民族區域自治原則，但同時保留了中國特色，放棄了聯盟制度。當時，中央領導人很有遠見。

比如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不僅是維吾爾族，還有哈薩克族等十幾個其他民族，甚至漢族也比維吾爾族多。

最有趣的是內蒙古自治區。幾年前，我去蒙古烏蘭巴托開會。當時，總統恩赫巴亞爾在會上說，全世界

界蒙古族人口大概一千萬；大會堂掛著一幅巨大的地圖就是成吉思汗帝國。美國人就很挑釁